张汪犹豫了,他已经二十八了。
二十八,在现代是小青年一个,但在古代却该是个顶了门户多年的家主了,福气好点的再过个几年都可以做祖父了。
而且这还是个乱世啊。
乱世,真保不准什么时候,他就“去了”。
这么一犹豫,张汪只得先说,“都先找个地方歇一会儿,咱们过会儿就走。”
愿望是美好的,可大多这人累极了的时候,再连着拼一会儿倒算了,要歇下起来再走却是难了。
故此真“过了一会儿”,张汪想下令说走的时候,全家都蔫得像黄花菜一般。
六月的天,主子们晒着日子晕乎着,下人们更不用说了,没条件穿鞋,就算有谁又舍得一路磨破几双鞋的,有些人体质不好的干脆坐下了就昏得不省人事。
又听得妻子生产时凄厉的嘶叫声。
心一软,想到天命如此。
只得又让还站得起来的人防备起来,就留下了。
故此到有人抱着妻子幸苦产下的女婴向他报喜,“大人,恭喜可是个千金了。”的时候,张汪真恨不得把这闺女扔地上!
颤巍巍接过孩子,脸上忿忿之色大约是怵了一周来报喜的人,张汪心中怒火难压。
就为这冤家,全家困在这处,几要灭族!
怒气头上,真忍不住想掐死她。自己是被子嗣这把悬在头上的刀压了好多年了,几乎透不过气。
愈是盼子心切,愈是前仇后恨,一翻开襁褓的小盖头,却是个安静睡着的小孩,圆脸,毕竟是女孩儿,线条更上柔和一点。
新生儿大多皮肤红通通皱巴巴的,看上去愁眉苦脸皱着眉头像个小老头,这孩子面相却缓和着。
张汪待看到自己亲生孩子的头一样起就已经下不了手了,毕竟是亲生骨肉。
又想到大敌将至,一时感慨泪流,半生也不过只得了这个女儿。
这么想着已经把孩子给裹好抱在怀里了,却又一边摇头苦笑,“冤家啊,有了你,我们又该怎么是好?”
只好让人加强防守,战战兢兢有过了一夜。
也便在这一日,瑶光之星,贯月如虹,至光至华。
次日,始驾着车,张汪抱着新生的女儿叹气,一面催赶行程,前面探路的一准儿回来给他回报:“大人,前路县城刚遭了贼乱,这一刻路正被堵着,请您绕道走。”
张汪一惊忙问缘故。
原来是贼军先转了道到了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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