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人穿着身艳色的新式旗袍,把外面的呢大衣脱,露出时下流行的花边窄袖口。
两人似乎是发廊才常客,进来,店里人就不停地寒暄。
胭脂见两人,脸色竟然大变。慌忙地走到衣架前,找着自己的外套。
“是!”那老妇似乎是认出胭脂,走半又退回来。
胭脂低着头想躲开,却不妨扑过。
“好啊!敢往哪跑?”手抓住胭脂的后襟。因为胭脂个头小,竟然像提只小鸡似的拎过来。
“放开!老妖婆!”胭脂被嘞着脖子难受,嘴里却不肯求饶。
“叫跑!叫跑!”老妇发狠,对着胭脂便左右开弓。
胭脂被打晕头,耳边嗡嗡作响。那老妇还在骂着,边又吆喝着身边的年轻子要起按住。发廊里的人都凑过来,却没人敢劝。老妇越骂越难听,胭脂也不顾,头撞过去,正中那人的下巴。老妇低呜声,个站不稳就朝后倒去。时间,后身的张小几子连带上面的吹风机和剃刀等物,都被带着掉到地上,轰隆咣当的阵响。也不知压到什么,发廊里的灯顿时暗半。
胭脂见自己闯大祸,吓得转身就跑。正打开门,只手又被抓住。回身看,是那个年轻的。胭脂也不顾,脚就揣过去。人吃疼松手,胭脂就顺势撞出去。
车停在转角处。胭脂没命地朝那跑,还未看清,就在转弯处撞上个人。滚烫的脸贴着他胸前冰冷的金属纽扣,下意识地就推开。
“怎么?气喘吁吁的?”罗泽揽过胭脂的腰,带走向车。
“怎么在?”胭脂惊魂未定。
“凑巧碰到吴妈,买大堆的东西,让老刘先载着走。还是坐的车吧。”罗泽着打开车门,扶着胭脂起上去。他摸着胭脂的手有些凉,又哆嗦个不定,便皱眉道:“是怎么?的外套呢?”
“……”胭脂正想解释,连串的车窗叩响声令停下来。那叩响车窗的手上指甲纤长,染的艳红。那人声音甜美又动听,只听道:
“罗将军,好久不见啊?”
樱桃暗解丁香结(一)
西边的太阳渐渐落下,空旷的街道上映着旁屋子拉长的影子。只黄土狗嘴里不知衔着什么,从前面忽的跳过,对着胭脂的车大吠几声,便夹着尾巴跑。
罗泽去的有些时候,怎么还不回来?
胭脂把车窗摇下,风就带着干燥的沙石吹进来。沙子进眼睛,紧闭上眼,眼角渐渐溢出滴泪来。
“怎么?”罗泽不知何时已开车门,坐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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