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,他却怎么瞧,都瞧着它非一般。
不止是猫,这方圆百里的飞禽走兽,见到它都要绕道低头;它不吃猫粮,要和人吃一样的粮食;它喜欢看书,喜欢看人下棋,喜欢看人舞剑。
若说它是个人,他也是相信的。
于是他时不时抱着那猫,同那猫说些私语,然后感叹:“你若是人,就给我看看可好?你若不是人,那便努力的修炼成人可好?”
然每每说到这里,他便又要轻轻一叹:“不过,待你修炼成人那日,我大概却也是一堆白骨了罢?”
他不愿修仙,过那清苦的日子。他不过想做那一世的二世祖,吃喝玩乐,快快乐乐过他一生。
摸着他怀里的猫毛,他轻笑起来:“珏望啊珏望,你就且委屈十几年,陪我看看这红尘吧?”
听着他的话,那怀里的猫懒懒打了个哈欠,回眸看他,一双猫眼里竟是带了些如同人一般的情绪,似悲悯,似心疼。他静静看它,弯眉轻笑:“珏望,可好?可好?”
那猫不说话,阳光静静撒下来,蓝天白云,微风徐徐。过了许久,他忽地听到一个女声,轻道:“好。”
他大惊失色,只见怀中黑猫忽地没了身影,旁边却多了个黑衣女子。他转过头去,却看那女子,猫眼微弯,笑意盈盈。
霎时间恍如那江南六月风过,千里莺啼,万紫千红。
那女子不失粉黛的容颜近在咫尺,声音似玉珠落盘,清脆娇俏:“阿猫,你可听到我说的了?我方才说了,答应你,陪你看这红尘。”
很多年后,他也仍旧记得,那女子坐在他旁边,笑意盈盈的模样,一声一声,唤着他,阿猫,阿猫。
字正腔圆。
后来的时日,她便时常化作人形来陪他。
她会吹笛,会下棋,聪慧灵动,美丽不可方物。于是那些时候,他便一直未曾出过屋子,日日陪着她,看着她。
他恍如所有话本里被妖精迷了神智的男子,费尽心机,只为佳人一笑倾城。
所有下人切切私语,他却也不甚在意。父亲未曾找过他,甚至可以说是放纵。于是他便只觉有一道大网在他和她身边铺天盖地撒开,他和她相拥而落,拼死交缠。
有一日,她忽同他说:“阿猫,你这凡世有一物件,人称花灯,你可知道?”
他微微一愣,知她说的是什么,随后他便笑起来:“你若喜欢,我便找来送你。”
说罢,他第二日便去寻了花灯来,一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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