忘的便忘,莫要执着!”乌日娜姑姑的眼中有着我看不懂的神采,我不懂却明白那是一种佛偈里所说的空明,“凡尘种种皆是孽,心平神淡且为真!”
她说得我明白,但是,我们是不一样的人,有着不同的灵魂,“姑姑,我知道你是为我担心,担心我执着于后位最终反而害了自己。但是,姑姑,您不必为我担心,我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。”
她不再劝我,而是恳求道:“娜仁,答应姑姑一件事吧?”
“姑姑,您说?”
乌日娜姑姑抬头看了看博果尔,轻轻地对我笑道:“娜仁,在这个世上,除了博果尔姑姑再也没有别的什么放不下的了。博果尔年纪太小了,他太单纯,不懂得圆滑处世,姑姑走了,你就帮姑姑多照看他一些,姑姑不求他名盛利富,但求他一世平安。”
“福晋,你会好的,我不让你走!”博果尔抱紧乌日娜姑姑,眼眶红得像个强忍着泪水不肯落下的孩子——或者说他本来就是个故做坚强的孩子!
我点着头,应道:“姑姑,您放心吧,只要娜仁在一日,便一日把他当成亲弟弟,绝不会让人欺了他去!”
“好,有你这句话,姑姑就安心了。”乌日娜姑姑笑得再无牵挂。
因为乌日娜姑姑病重,太后派来的麽麽不肯让我在这里多呆,怕过上了病气,我只坐上了多半个时辰,便回宫去了。
回宫的路上,经过一段叫卖声非常热闹的街市的时候,塔娜突然隔着轿帘唤道:“娘娘,娘娘!”
“什么事?”我正沉浸在乌日娜姑姑病重的哀伤中,语气有些急燥。
“娘娘,奴婢看到皇上的轿子,就在前面。”
顺治的轿子?他不是早就回宫了吗?我掀开轿帘,往前左右看了一下,果然是顺治的轿子,就停在一家门外不太显眼的地方。
“停轿。”这顺治怎么回事,不回宫想干嘛?他是和我一起出来的,要是只有我一个人回宫了,太后那里又要落个不好了。下了轿,我才发现,他停轿的店子,不是别的,正是安亲王岳乐的古香斋,我心里忽然一突,心里发颤,隐约有不好的预感。
进到里面,还是当初的那个胖掌柜,他已经不太记得我了,很是热情的上前打招呼,问我想要买些什么。我没功夫理他,直接上了二楼,二楼厅里倒也没人,只是有个关着门的单间,隐隐约约传来一些不堪入耳的呻吟。那娇滴滴的女声我熟,是乌云珠特有的柔弱声调。
我脸色青了又黑,塔娜一动不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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