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谢怀伸了第三个懒腰,旁边的被子卷仍旧毫无动静。
谢怀明知道宿羽是什么作息,终于牙痒得忍不住,抬脚踹了过去,“不就是睡了一夜吗?我都没下手,你也差不多行了吧?硬捂着不嫌汗臭啊?”
宿羽不吭声,继续装死。
谢怀掰了掰拳头,利索地撑着床板往里一跳,随即毫不客气地向外甩出一个法不容情的风神腿,一脚把被子卷蹬下了床。
……
宿羽的被子一路展开,等宿羽滚到地下的时候,是结结实实地在青砖地上摔了个屁股墩儿。
宿羽半睁着眼睛揉屁股,“……?”
谢怀看着宿羽脸上两个显而易见的黑眼圈,一时心虚,嘴贱奇道:“你不是装死?”
宿羽在半梦半醒间简直想磕头,磕了一半就瞟到了自己身上某处显而易见的变化,立即醒了一大半,搂起被子往怀里一抱,弱声弱气,“我、我不是啊……”
谢怀本来还不知道他抱被子干什么,但一看通红通红的脸就明白了,顿时坏笑了一下,满脸写着“小宿你也算落我手里了”,迅速溜到了床下,开始拽被子,一边拽一边磕碜他,“年轻人,血气方刚啊!”
宿羽当然不松手,通红着脸,“……殿下请自重!”
殿下不要脸道:“殿下什么殿下,别见外!给谢哥哥看看,也许谢哥哥能帮上忙呢?”
小宿力气大,他谢哥哥算是个功夫不错的,也拿他没辙,只能豁出去脸,趁他不注意,使了巧劲,隔着被子按了下去,还若有似无地揉了一把。
谢怀纵横金陵桃李蹊径很多年,这点小伎俩不在话下,宿羽却头一次被人这样欺负。
谢怀手抚过的地方陡然变成了全身感官的中心,宿羽猛然僵住了,细长的手指深深地抠住了自己的膝盖。
谢怀没松手,从陡然蒙上水光的眼睛到慢慢浮起红晕的脸颊,目光没放过年轻人脸上的任何一点变化。
就像站在最高的山峰向下望去时的一瞬静止,宿羽的牙齿紧紧咬住了下唇,努力让脸上的表情不至于太过痛楚、太过惊慌,仿佛他并不是在极乐人间,而是在经历什么非人的折磨。
谢怀心里突然浮上了一点疑惑——宿羽二十岁,按理说应该没吃过也见过
白羽怀沙行(12)(1/5)